壮哉!闽清古厝
我用“壮哉”来赞叹闽清古厝,语气或许夸张了些,但这的确是我游览时心里的一种真实感受。那时候,我就是觉得唯用“大”或“壮”来描述这些古厝,来为这些古厝说事,最为合适。
我这里以“大”或“壮”字说事,首先要说的是闽清古厝彰显着一种“数大即是美”的美学意蕴。无论是单体建筑面积最大的宏琳厝,还是数量颇多的散落于村村落落的一座座古厝,由于“数大”,而蔚为奇观。
先说宏琳厝。这古厝有着“民间故宫”的美誉,以单体建筑面积论之,它是全国最大的古民居,共有六百六十六个房间,三十五间厅堂,最兴旺时住下了一百多户人家,一千余人生活于其中。难怪坊间有一个说法——“皇宫当游紫禁城,民居应览宏琳厝”。太大了,探访这古厝,“粗览需半天,细看得数日”。第一次游览这古厝时,我的确被惊艳到了,禁不住赞叹:大哉!闽清古厝。
后来我游览了更多的闽清古厝,金沙三太村家荫厝、溪头村44号民居、下林村卜兴坊古厝、白中梅坂连元古厝、坂东文泉书院、彬园古厝、塔庄冬畴寨、黄栋起古厝、桂堂厝、黄氏宗祠古厝,有这么多的古厝散落在闽清各个大小村落中,成为梅邑独特的风景,也彰显了一座城市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。我自然又被惊艳到了,禁不住要赞叹一声:壮哉!闽清古厝。
其次,我还以“大”或“壮”字说事,是要说说闽清古厝彰显着一种“大气”。作为全国最大古民居的宏琳厝,那种大气自不必说,闽清其他的古民居也都是各个村落里聚族而居的“大厝”,都很有气势且各具特色。以塔庄冬畴寨为例,这座古厝在闽清塔庄七都,建于清嘉庆年间(1796-1820年),占地约四千五百多平方米,土木混合结构,内有房间、厅堂一百零六间。整座古寨厝坐落在大山深处,坐南朝北,背枕玉台山,苍翠葱郁,面向沃田绿野,生机勃勃。寨厝内,廊回斗转,建筑精巧,结构奇峭;寨厝外,墙高垒固,气势恢宏;横街与埕场,规整平坦,开阔明朗。它有规范严谨的布局,有极其精美的雕刻装饰,有完善周密的防范措施,处处显得恢宏大气,而又不失精微致密,反映了清代闽清寨宅的建筑风格和审美情趣,堪称古民居的经典之作。
游览这寨厝,你可以流连其中,可以纵目四望,也可以沿着寨厝墙体在鹅卵石和青石板铺就的长长小道上徜徉,恍然穿越了时空,步入历史深处,不知今夕何夕。
再次,我仍以“大”或“壮”字说事,要说的是闽清古厝大有故事可讲。比如,黄栋起古厝里传颂着经营之道、勤俭持家的故事,讲述着家风文化的大气度与大情怀。
其实,在闽清大小村落里的各家古厝都有许多这样的故事,很具原创性,因此都生动而接地气。梳理一下,这些故事主要分为四大类,一是勤俭持家的故事,二是耕读兴家的故事,三是孝悌旺家的故事,四是和睦齐家的故事……这些故事应该有人来讲,还应该像下功夫保护这些古厝一样,以“保护为主、抢救第一、合理利用、加强整理”为原则,既不改变文化原貌,又对古厝里的故事进行有效发掘与修订完善,讲好这些故事。
等到闽清古厝拿出一本厚实如古砖的“故事集”的时候,我肯定会再一次被惊艳到,由衷赞叹:壮哉!闽清古厝的故事。
《福州晚报》2021年8月2日 A07版 兰花圃